我曾经在大雨天奋不顾身奔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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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现代AU】想我不能再想,想说我一定要说(上)

标题很长

努力让它变得好吃一点

不入流的作品

又名 阿诚内心的纠结跑火车

我也想要个阿诚哥哥给我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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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匙碰撞瓷碗的声音是清脆的,混着如流水一般哗啦啦的书页翻动声。明诚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听着,抱着暖和的被子打了个滚,他抬头瞥了一眼窗户。昨晚忘记关窗了,他下意识地想到,才后知后觉地觉着有些寒冷。

外面的天漆黑一片,明诚挣扎着从杯子中伸出手来,拿出放在抽屉里的手机。明镜从他有了手机开始就絮絮叨叨地嘱咐他晚上睡觉时候不要把手机放在床头上,不厌其烦。

 “明台啊,早餐多吃一点,高考把身体搞坏了可是得不偿失啊。”明诚模模糊糊地听见明镜略带埋怨的话语,她的脚步踏在楼梯上的感觉有些沉重,不似平时下班归来或生气时风风火火的样子,也不似悠闲时凭着毛毯在家里安闲漫步的惬意。她们的姐姐太累了,今年春节,明台忙着高考,整个人像是个陀螺一样不用鞭子抽打就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明楼呢,正巧赶上过节的时候最忙,国内鞭炮齐鸣,热热闹闹,他一个人在国外悬梁刺股,但却身在曹营心在汉。

可以说,忙年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明镜一手操持的,阿香想留下来多帮几天再走,明镜却觉得大过年的让一个小姑娘那么晚回家多不好啊。“有阿诚帮我呢,你担心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饭的手艺有多好,这三个人里面就他最让我省心啦。”明台听到后佯装不服气地抱着明镜的胳膊撒娇,顺带乘口舌之快地骂自己大哥没心没肺,过年也不知道回家,美曰替自己的姐姐整肃家风,把明镜逗得喜笑颜开。

话虽是这么说,明镜却没让明诚真忙多少,从北京回来的他被叫着去参加的同学聚会一场接着一场。明诚喜静,不爱参加这些活动,想着干脆一口气回绝了,他也乐得和姐姐切磋厨艺。明镜却不许:“你多出去玩玩多好,天天闷在家里像什么样子啊,家里的事不用操心,有姐姐呢。”

明诚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香气随着蒸腾的雾气弥漫开来,他哑言失笑。或许在明镜眼中,他们还是不经世事的小毛头。

手机猛得在明诚手中狠狠震了一下,他在强光的逼迫下眯了眯眼睛,信件来得突然却又恰到好处,仿佛正知道明诚会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熟悉的铃声这时候听来就有些耀武扬威的洋洋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劲。

相比之下明诚就有些狼狈,被寒意逼得缩在被窝里,手指费力地划开冰凉的屏幕,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手里拿着块冰块。

哦,果然是明楼。

我现在到机场了,一个小时后登机。

明诚一怔,退出界面查了一下航班机次,随即又在屏幕上噼里啪啦打下一串字。

你跟大姐说了吗。

没呢。不出意料,明楼很快给他回复道。想给大姐一个惊喜。

话说的好听,但明诚可不吃这一套。汪曼春前几日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还清晰烙在明诚脑海里,红唇的艳丽女子娇艳如火,挽着明楼的胳膊对着镜头甜美的笑着,眼眸里却透着几分狠劲,像是挑战过去的一切。

但愿大哥不要被罗曼蒂克的陷阱网住才好。

明诚摇了摇头,给明楼私发了一条信息。

后来明楼告诉明诚汪曼春是节后一个人来欧洲玩的,无父无母的姑娘仿佛无根的浮萍,仅在自己叔父这片水塘里浅浅地依偎着。明诚没有再对此说什么,话题很快又转到了他最近新看上的一块手表。兴许是汪明两家的仇恨太过尖锐,又或是当年明楼和汪曼春草草被斩断的爱情太过狼狈,再或是自己这杂乱不堪的情感,心里好像拧了个疙瘩,他从来不会在明楼面前多提一句这类的话。

明诚一直认为人是理性动物,可他在某些时刻某些方面总是压抑不住的胡思乱想,被感情扼住喉咙。

你是想让我替你背黑锅吧。明诚不客气地扔回一句回复。我可不当东郭先生。

信息发送后明诚将手机扔到一边爬出被窝,他不能被这些心事拽的原地踏步,有些想法他不应该再深思下去,有些话他永远都不可以说出来。他利索收拾好床褥,走出房门的步伐却停了下来,最终还是转回头拿起手机。

丢不掉的感情,丢不掉的念想。

我又不会吃了你。

明楼回复说。

“厨房里有饭,你自己热热吃了吧,今早我有事处理,午饭你和明台吃吧。”明镜站在门口,一身紫色长裙端庄优雅,她挎着包拢了拢耳侧的碎发,另一只手拉开门,刚出房门的明诚冲他点点头,“大姐早点回来。”

门关上后家里显得空落落了,明诚往明台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他能想象出被睡意迷蒙了双眼的小家伙撑着双眼埋头苦战的样子。明台曾经颇为苦恼地询问他怎样提神醒脑的方法,他说自己每天在床头旁边放一大杯凉水,一个月风油精都快用掉两瓶了,根本没有用。

明诚听了以后幸灾乐祸。这就是命啊。他冲着苦着脸的明台笑道。

明台和他终归是不一样。小家伙天性开朗,大晚上在床上睡觉不仅睡得死还睡出来花样,在美梦中摆出各种造型,还挺有艺术感的。明诚自小心思重,幼年的疼痛和自卑如猛兽一般咬着他不放,不安如影随形地纠缠他好几年才被赶走。他还记得当年明楼抱着自己,床头柔和的灯光暖暖的,他死死揪着明楼的衣角,感受着那人的呼吸轻轻扫在自己的脖颈处,痒痒的,更多的却是安心。

这是那时的他唯一可以安然睡着的时候。

明诚窝在明楼房间里看书,这里可以说是赋予他新的力量的地方,让他能从过去挣扎出来走得更远,过去他觉得这里浩如烟海,藏书多不胜数,如今这里的每一本他都知晓,毕竟一直都是自己收拾的。

明台不爱看书,明镜接受家业后忙得脚不沾地也算是和书籍说了再见,这里渐渐就变成了明楼和明诚的私有地带。原先明楼没还有出国的时候,他们在里面待一下午是经常的事情,明楼靠在沙发上,明诚靠着他的肩,侧坐着。

明诚挺想念过去的时光的,虽然现在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一起会显得很狼狈,而且明诚也不能保证现在的自己能抑制住那横冲直撞的心思。

内心烧不尽的烈火。

“阿诚哥!阿诚哥!”明台大摇大摆地闯进书房,拿着卷子在明诚面前夸张地晃着,“给我讲题。”

明诚抬头扫了眼被明台写得乱七八糟的卷子,跟一群线条在打架一样,他顺手拿起手里的笔在明台脑袋上敲了一下,“写那么烂,要是大哥看见不得骂死你。”

明台捂着脑袋冲明诚吐了吐舌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特殊时期啊阿诚哥,况且大哥也不在,我们这些人天天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啊。”

明诚不屑地想你就吹吧。或许是他吃的苦太多了,自己在高三那一年反而过得游刃有余,人们常说的煎熬,孤独,彷徨他从未感觉到,再大的难都已经挨过去了,有什么还能比童年的阴影更加沉重吗,他想起自己身上数不清的细小疤痕。

不会再有了。

坐在一起的家人,灯光把每个人都映照的那么温柔,他们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时不时修补着生活的裂痕,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但仍有一份心思瑟缩在角落里,暴躁不安地跳动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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